当时公孙胜正在阁儿里对晁盖说这北京生辰纲是不义之财,取之何碍,只见一个人从外面抢将入来揪住公孙胜,道:“你好大胆!却才商议的事,我都知了也!” 那人却是智多星吴学究。
晁盖笑道:“教授休取笑,且请相见。” 两个叙礼罢,吴用道:“江湖上久闻人说入云龙公孙胜一清大名,不期今日此处得会。”
晁盖道:“这位秀士先生便是智多星吴学究。” 公孙胜道:“吾闻江湖上人多曾说加亮先生大名。
岂知缘法却在保正庄上得会。只是保正疏财仗义,以此天下豪杰都投门下。”
晁盖道:“再有几个相识在里面,一发请进后堂深处相见。” 三个人入到里面,就与刘唐,三阮,都相见了。
众人道:“今日此一会应非偶然,须请保正哥哥正面而坐。” 晁盖道:“量小子是个穷主人,怎敢占上!”吴用道:“保正哥哥年长。
依着小生,且请坐了。” 晁盖只得坐了第一位。
吴用坐了第二位。 公孙胜坐了第三位。
刘唐坐了第四位。 阮小二坐了第五位。
阮小五坐了第六位。 阮小七坐了第七位。
却才聚义饮酒,重整杯盘,再备酒肴,众人饮酌。 吴用道:“保正梦见北斗七星坠在屋脊上,今日我等七人聚义举事,岂不应天垂象?此一套富贵,唾手而取。
前日所说央刘兄去探听路程从那里来,今日天晚,来早便请登程。” 公孙胜道:“这一事不须去了。
贫道已打听知他来的路数了,只是黄泥冈大路上来。” 晁盖道:“黄泥冈东十里路,地名安桨村,有一个闲汉叫做“白日鼠”白胜,也曾来投奔我,我曾赍助他盘缠。”
吴用道:“北斗上白光莫不是应在这人?自有用他处。” 刘唐道:“此处黄泥冈较远,何处可以容身?” 吴用道:“只这个白胜家,便是我们安身处。
——亦还要用了白胜。” 晁盖道:“吴先生,我等还是软取?却是硬取?” 吴用笑道:“我已安排定了圈套,只看他来的光景;力则力取,智则智取。
我有一条计策,不知中你们意否?如此如此。”晁盖听了大喜,颠着脚,道:“好妙计!不枉了称你做智多星!果然赛过诸葛亮!懊计策!”吴用道:“休得再提。
常言道∶“隔墙须有耳,窗外岂无人?”只可你知我知。” 晁盖便道:“阮家三兄且请回归,至期来小庄聚会。
吴先生依旧自去教学。公孙先生并刘唐只在敝庄权住。”
当日饮酒至晚,各自去客房里歇息。 次日五更起来,安排早饭吃了,晁盖取出三十两花银送与阮家三兄弟,道:“权表薄意,切勿推却。”
三阮那里肯受。 吴用道:“朋友之意,不可相阻。”
三阮方才受了银两。 一齐送出庄外来。
吴用附耳低言道:“这般这般,至期不可有误。” 三阮相别了,自回石碣村去。
晁盖留住公孙胜,刘唐在庄上。 吴学究常来议事。
卑休絮烦。 却说北京大名府梁中书,收买了十万贯庆贺生辰礼物完备,选日差人起程。
当下一日在后堂坐下,只见蔡夫人问道:“相公,生辰纲几时起程?” 梁中书道:“礼物都已完备,明后日便可起身,只是一件事在踌躇未决。” 蔡夫人道:“有甚事踌躇未决?” 梁中书道:“上年费了十万贯收买金珠宝贝送上东京去,只因用人不着,半路被贼人劫将去了,至今获;今年帐前眼见得又没个了事的人送去,在此踌躇未决。”
蔡夫人指着阶下,道:“你常说这个人十分了得,何不着他委纸领状送去走一遭?不致失误。” 梁中书看阶下那人时,却是青面兽杨志。
梁中书大喜,随即唤杨志上厅,说道:“我正忘了你。你若与我送生辰纲去,我自有 抬举你处。”
杨志叉手向前,禀道:“恩相差遣,不敢不依。只不知怎地打点?几时起身?” 梁中书道:“着落大名府差十辆太平车子;帐前十个厢禁军,监押着车;每辆上各插一把黄旗,上写着“献贺太师生辰纲;”每辆车子,再使个军健跟着。
三日内便要起身去。” 杨志道:“非是小人推托。
其实去不得。乞钧旨别差英雄精细的人去。”
梁中书道:“我有心要抬举你,这献生辰纲的札子内另修一封书在中间,太师跟前重重保你,受道勒令回来。如何倒生支词,推辞不去?” 杨志道:“恩相在上,小人也曾听得上年已被贼人劫去了,至今未获。
今岁途中盗贼又多;此去东京又无水路,都是旱路。经过的是紫金山,二龙山,桃花山,伞盖山,黄泥冈,白沙坞,野云渡,赤松林,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的去处。
便兼单身客人,亦不敢独自经过。他知道是金银宝物,如何不来抢劫!枉结果了性命!以此去不得。”
梁中书道:“恁地时多着军校防护送去便了。” 杨志道:“恩相便差一万人去也不济事;这厮们一声听得强人来时,都是先走了 的。”
梁中书道:“你这般地说时,生辰纲不要送去了?” 杨志又禀道:“若依小人一件事,便敢送去。” 梁中书道:“我既委在你身上,如何不依;你说:“杨志道:“若依小人说时,并不要车子,把礼物都装做十馀条担子,只做客人的打扮;行货也点十个壮健的厢禁军,却装做脚夫挑着;只消一个人和小人去,却打扮做客人,悄悄连夜上东京交付,恁地时方好。”
梁中书道:“你甚说得是。我写书呈,重重保你,受道诰命回来。”
杨志道:“深谢恩相抬举。” 当日便叫杨志一面打拴担脚,一面选拣军人。
次日,叫杨志来厅前伺候,梁中书出厅来问道:“杨志,你几时起身?” 杨志禀道。
说当时公孙胜正在阁儿里对晁盖说这北京生辰纲是不义之财,取之何碍。
只见一个人从外面抢将入来,揪住公孙胜道:“你好大胆!却才商议的事,我都知了也。”那人却是智多星吴用。
晁盖笑道:“教授休慌,且请相见。”两个叙礼罢,吴用道:“江湖上久闻人说入云龙公孙胜一清大名,不期今日此处得会!”晁盖道:“这位秀才先生,便是智多星吴用。”
公孙胜道:“吾闻江湖上多人曾说加亮先生大名,岂知缘法却在保正庄上得会。只是保正疏财仗义,以此天下豪杰,都投门下。”
晁盖道:“再有几个相识在里面,一发请进后堂深处相见。”三个人入到里面,就与刘唐、三阮都相见了。
正是:金帛多藏祸有基,英雄聚会本无期。一时豪侠欺黄屋,七宿光芒动紫薇。
众人道:“今日此一会,应非偶然,须请保正哥哥正面而坐。”晁盖道:“量小子是个穷主人,怎敢占上!”吴用道:“保正哥哥年长,依着小生,且请坐了。”
晁盖只得坐了第一位,吴用坐了第二位,公孙胜坐了第三位,刘唐坐了第四位,阮小二坐了第五位,阮小五坐第六位,阮小七坐第七位。却才聚义饮酒,重整杯盘,再备酒肴,众人饮酌。
吴用道:“保正梦见北斗七星坠在屋脊上,今日我等七人聚义举事,岂不应天垂象!此一套富贵,唾手而取。前日所说央刘兄去探听路程从那里来,今日天晚,来早便请登程。”
公孙胜道:“这一事不须去了。贫道已打听,知他来的路数了,只是黄泥冈大路上来。”
晁盖道:“黄泥冈东十里路,地名安乐村,有一个闲汉,叫做白日鼠白胜,也曾来投奔我,我曾赍助他盘缠。”吴用道:“北斗上白光,莫不是应在这人?自有用他处。”
刘唐道:“此处黄泥冈较远,何处可以容身?”吴用道:“只这个白胜家便是我们安身处,亦还要用了白胜。”晁盖道:“吴先生,我等还是软取,却是硬取?”吴用笑道:“我已安排定了圈套,只看他来的光景,力则力取,智则智取。
我有一条计策,不知中你们意否?如此,如此……”晁盖听了大喜,?着脚道:“好妙计!不枉了称你做智多星!果然赛过诸葛亮!好计策!”吴用道:“休得再提,常言道:‘隔墙须有耳,窗外岂无人。’只可你知我知。”
晁盖便道:“阮家三兄且请回归,至期来小庄聚会;吴先生依旧自去教学;公孙先生并刘唐,只在敝庄权住。”当日饮酒至晚,各自去客房里歇息。
次日五更起来,安排早饭吃了,晁盖取出三十两花银,送与阮家三兄弟道:“权表薄意,切勿推却。”三阮那里肯受。
吴用道:“朋友之意,不可相阻。”三阮方才受了银两。
一齐送出庄外来,吴用附耳低言道:“这般这般,至期不可有误。”三阮相别了,自回石碣村去。
晁盖留住公孙胜、刘唐在庄上,吴学究常来议事。正是:取非其有官皆盗,损彼盈余盗是公。
计就只须安稳待,笑他宝担去匆匆。话休絮繁,却说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了十万贯庆贺生辰礼物完备,选日差人起程,当下一日在后堂坐下,只见蔡夫人问道:“相公,生辰纲几时起程?”梁中书道:“礼物都已完备,明后日便用起身。
只是一件事,在此踌躇未决。”蔡夫人道:“有甚事踌躇未决?”梁中书道:“上年费了十万贯收买金珠宝贝,送上东京去,只因用人不着,半路被贼人劫将去了,至今无获。
今年帐前眼见得又没个了事的人送去,在此踌躇未决。”蔡夫人指着阶下道:“你常说这个人十分了得,何不着他,委纸领状,送去走一遭,不致失误。”
梁中书看阶下那人时,却是青面兽杨志。梁中书大喜,随即唤杨志上厅说道:“我正忘了你,你若与我送得生辰纲去,我自有抬举你处。”
杨志叉手向前禀道:“恩相差遣,不敢不依!只不知怎地打点?几时起身?”梁中书道:“着落大名府差十辆太平车子,帐前拨十个厢禁军监押着车,每辆上各插一把黄旗,上写着:‘献贺太师生辰纲’。每辆车子再使个军健跟着,三日内便要起身去。”
杨志道:“非是小人推托,其实去不得,乞钧旨别差英雄精细的人去。”梁中书道:“我有心要抬举你,这献生辰纲的札子内,另修一封书在中间,太师跟前重重保你受道敕命回来,如何倒生支调,推辞不去?”杨志道:“恩相在上,小人也曾听得上年已被贼人劫去了,至今未获。
今岁途中盗贼又多,此去东京,又无水路,都是旱路。经过的是紫金山、二龙山、桃花山、伞盖山、黄泥冈、白沙坞、野云渡、赤松林,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的去处。
更兼单身客人亦不敢独自经过,他知道是金银宝物,如何不来抢劫?枉结果了性命,以此去不得。”梁中书道:“恁地时,多着军校防护送去便了。”
杨志道:“恩相便差五百人去,也不济事。这厮们一声听得强人来时,都是先走了的。
梁中书道:“你这般地说时,生辰纲不要送去了?”杨志又禀道:“若依小人一件事,便敢送去。”梁中书道:“我既委在你身上,如何不依你说?”杨志道:“若依小人说时,并不要车子,把礼物都装做十余条担子,只做客人的打扮行货。
也点十个壮健的厢禁军,却装做脚夫挑着。只消一个人和小人去,却打扮做客人,悄悄连夜上东京交付,恁地时方好。”
梁中书道:“你甚说的是。我写书呈重重保你受道诰命回来。”
杨志道:“深谢恩相抬举。
时值六月,天气炎热,挑着生辰纲的军汉在崎岖小路上行走,个个气喘嘘嘘,汗水淋漓,苦不堪言。有的走慢了,杨志就用藤条抽打,喝令∶“快走!”
他们到了黄泥冈。小路两边是松林,军汉实在走不动了,都放下担子,到树荫下躺倒休息。杨志喝道∶“这是什么地方,敢在这里乘凉,起来快走!”众军汉叫苦说∶“你把我们剁成八块,我们也走不动了。”
两个虞侯和老都管喘着气慢慢走上来。老都管见杨志打军汉,劝道∶“杨提辖,实在热得走不动了,别怪他们吧。”杨志说∶“这是黄泥冈,正是强人出没的地方,怎敢在这里停脚!”
杨志不理军汉的哀告,举起藤条说∶“不走的,吃俺二十棍!”他刚要打下,忽见松林里有人探头观望,便急忙放下藤条拿起朴刀,追进松林喝道∶“你好大胆子,敢来看我的货物!”
杨志近前一看,林中一字儿摆着七辆江州车子,晁盖七人假扮推车的在乘凉。杨志问道∶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晁盖道∶“我们是贩卖枣子到东京去的。”杨志这才放下心来。
白胜挑了一担酒桶走上冈来,边走边唱∶“赤日炎炎似火烧,野田禾稻半枯焦。农夫心内如汤煮,楼上王孙把扇摇。”他走到松林边上,放下酒担乘凉。
众军汉见白胜是卖酒的,便说∶“我们又热又渴,何不买些酒吃,也解暑气。”杨志听了训斥道∶“你们这些村鸟知道什么,全不知路途上艰险,多少好汉给蒙汗药麻翻了。”
晁盖七人出来说∶“口渴得很,卖给我们一桶酒喝。”白胜说∶“好,五贯钱一桶。只是没有碗,就用两把酒瓢舀着喝吧!”众人一边吃枣子,一边喝酒。吴用舀了半瓢酒,说去取点枣子,进松林里去了。
吴用到树林里,把酒倒掉,从衣袋里掏出纸包,把蒙汗药倒在瓢里,走出松林。
晁盖见吴用出来,说∶“一桶酒喝得干干净净了。”吴用拿酒瓢到另一桶酒里舀出一瓢说∶“我再喝一瓢。”白胜一把夺过吴用手中的酒瓢,放在酒桶里搅了两下,说∶“你这客人有头有脸的,却不是君子。”
众军汉见卖枣子的喝了酒,都说∶“我们也买一桶吧!实在太热太渴了。”老都管也说∶“冈子那边没处讨水喝,就让大家买了喝吧!”杨志见卖枣子的喝了没事,就说∶“既然老都管说了,就去买了喝吧!”
众军汉凑了五贯钱去买酒,白胜却说∶“不卖了,这酒里有蒙汗药。”众军汉陪笑道∶“那是说笑话,何必当真。”吴用把白胜一推,说∶“大家都出门在外,做点好事吧!”说着把酒桶送给军汉。
吴用又拿些枣子说∶“给你们下酒。”众军汉谢了,轮流用瓢喝酒。连老都管、虞侯和杨志都喝了。顷刻间,杨志等十五人个个头重脚轻,先后软倒了。
晁盖等七人马上推着小车从松林里出来,把枣子倒在地上,把十一担金银珠宝装进车里推着就走。
杨志酒喝得少,先醒了,他爬起来,看见其他人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,财宝全无,指着骂道∶“都是你们不听我的话,遭人暗算,丢了生辰纲,连累洒家。”拿起朴刀,叹了口气,下冈去了。
众人这才醒过来,老都管说∶“生辰纲失了,杨志也走了,我们怎么办?”有人说∶“就说是杨志和强人串通一气,用蒙汗药把我们麻翻,把金银珠宝全抢走了。”众人立时收拾停当,回去禀报去了。
再说杨志走到一片树林里,突然一个 *** 上身、背上刺着花的和尚对他喝道∶“你这 *** ,是哪里来的?”杨志反问∶“你是哪里的和尚?”那和尚不回话,抡起禅杖就打,杨志挺起朴刀相迎。两人就在树林里打了起来。
那和尚卖个破绽跳出圈外,喝声∶“且慢!你这青面汉子是什么人?”杨志道∶“俺是青面兽杨志。”和尚道∶“俺是花和尚鲁智深。”
杨志笑道∶“你不是在相国寺吗?怎么来到这里?”鲁智深道∶“因俺救了林冲,高俅不许相国寺收留俺,俺想上二龙山宝珠寺安身,寨主邓龙不肯,俺打败了他,他就跑上山去,把住关口,俺攻不上去。”
杨志引鲁智深住进操刀鬼曹正开的酒店。曹正和杨志相识,听说他俩要上二龙山,就说∶“我有一计,不知两位中不中意?”杨志道∶“愿闻良策。”曹正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,二人决定依计而行。
次日,曹正和打扮成乡下人的杨志把鲁智深用活结绳索捆了,押着来到二龙山关口。曹正对邓龙说∶“这胖和尚说要请梁山泊来打二龙山,还要扫平附近村庄,我把他灌醉捆了献给大王。”邓龙大喜,开关让他们上山。
曹正等人上了山,就把捆着鲁智深的绳索结头偷偷一抽。鲁智深松开手臂,拿过杨志手中的禅杖,抡起一杖将邓龙打死,众喽罗纷纷跪地投降。鲁智深和杨志从此当了山寨寨主。
白话小说,不用翻译
本文节选自古典名著《水浒传》第十六回:“杨志押送金银担 吴用智取生辰纲”。《水浒传》是施耐庵的代表作,它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描写农民起义全过程的长篇小说。课文节选部分写了晁盖、吴用等人劫取梁中书生辰纲的经过。故事围绕“智取”二字逐步展开,悬念一个接着一个,前一部分主要写杨志与老都管、虞侯及众军士的矛盾,为以后生辰纲的被劫埋下了伏笔;后一部分是全文的 *** ,主要写杨志与晁盖等人的斗智斗勇。节选部分,通过成功的自然环境的描写,来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;从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中刻画人物的思想性格。
其创作总体呈现如下特点:(1)注意人物语言、行动和细节的描写,在矛盾冲突中展示人物性格;(2)情节曲折,故事完整;(3)语言准确简练、生动流畅;(4)叙述方式带有明显的说书人的痕迹。而《智取生辰纲》一文在创作上体现了我国古代小说突出的艺术成就。
杨志受梁世杰的派遣,押送生辰纲前往东京。五月中旬天气酷热难当,杨志却叫随从军士晚出早息,顶着烈日赶路,众人怨声载道。到了黄泥冈,众人不顾杨志的劝阻,放下车子休息。吴用等人化成贩枣商人也歇息在此。白胜装扮成卖酒汉子沿路叫卖。杨志担心酒里有毒不让军士买。吴用等人先买了一桶喝,再从另一桶里舀了一瓢并借机下了毒。杨志等人不明就里,糊里糊涂买了酒喝,结果一个个晕倒,生辰纲全部被吴用等人劫走。
《智取生辰纲》是元末明初小说家施耐庵的名著《水浒传》第十六回的后半部,原题“吴用智取生辰纲”,叙述晁盖、吴用、白胜等草莽英雄与大名府军官杨志斗智斗勇的故事。该故事发生在今河南省濮阳市南乐县五花营村西北部的黄泥岗。
古今异义; 强人 古:强盗, 今:能独当一面,坚忍不拔,有所作为的人。
计较 古:计策。 今:计算比较,争论,算计、筹划。
胡乱 古:索性、干脆。 今:任意,马虎、随便。
吹嘘 古:嘴里嘘气; 今:吹牛。 尴尬 古:容易出麻烦; 今:处境困难,不好处理。
打火 古:生火做饭; 今:点火。 题解 生辰、即生日,诞辰。
纲,为运送大批货物而编的队。生辰纲,即编队运送的大批寿礼,和宝物。
相关故事剧情:《宋江怒杀阎婆惜》译文 此时正是五月半天气,虽是晴明得好,只是酷热难行。 杨志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,只得路上趱行。
自离了这北京五七日,端的只是起五更,趁早凉便行;日中热时便歇。 五七日后,人家渐少,行客又稀,一站站都是山路。
杨志却要辰牌起身,申时便歇。 那十一个厢禁军,担子又重,无有一个稍轻,天气热了,行不得;见着林子便要去歇息。
杨志赶着催促要行,如若停住,轻则痛骂,重则藤条便打,逼赶要行。 两个虞候虽只背些包裹行李,也气喘了行不上。
杨志便嗔道:“你两个好不晓事!这干系须是俺的!你们不替洒家打这夫子,却在背后也慢慢地挨!这路上不是要处!” 那虞候道:“不是我两个要慢走,其实热了行不动,因此落后。前日只是趁早凉走,如今恁地正热里要行,正是好歹不均匀!” 杨志道:“你这般说话,却似放屁!前日行的须是好地面;如今正是尴尬去处,若不日里赶过去,谁敢五更半夜走?” 两个虞候口里不言,肚中寻思:“这厮不直得便骂人!” 杨志提了朴刀,拿着藤条,自去赶那担子。
两个虞候坐在柳阴树下等得老都管来;两个虞候告诉道:“杨家那厮强杀只是我相公门下一个提辖!直这般会做大!” 老都管道:“须是相公当面分付道∶“休要和他别拗,”因此我不做声。这两日也看他不得。
权且耐他。” 两个虞候道:“相公也只是人情话儿,都管自做个主便了。”
老都管又道:“且耐他一耐。” 当日行到申牌时分,寻得一个客店里歇了。
那十一个厢禁军两汗通流,都叹气吹嘘,对老都管说道:“我们不幸做了军健!情知道被差出来。这般火似热的天气,又挑着重担;这两日又不拣早凉行,动不动老大藤条打来;都是一般父母皮肉,我们直恁地苦!” 老都管道:“你们不要怨怅,巴到东京时,我自赏你。”
那众军汉道:“若是似都管看待我们时,并不敢怨怅。” 又过了一夜。
次日,天色未明,众人起来,都要乖凉起身去。 杨志跳起来,喝道:“那里去!且睡了!却理会!” 众军汉道:“趁早不走,日里热时走不得,却打我们!” 杨志大骂道:“你们省得甚么!” 拿了藤条要打。
众军忍气吞声,只得睡了。 当日直到辰牌时分,慢慢地打火吃了饭走。
一路上赶打着,不许投凉处歇。 那十一个厢禁军口里喃喃呐呐地怨怅;两个虞候在老都管面前絮絮聒聒地搬口,老都管听了,也不着意,心内自恼他。
卑休絮烦。 似此行了十四五,日那十四个人没一个不怨怅杨志。
当日客店里辰牌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早饭行,正是六月初四日时节,天气未及晌午,一轮红日当天,没半点云彩,其日十分大热,当日行的路都是山僻崎岖小径,南山北岭,却监着那十一个军汉。 约行了二十馀里路程,那军人们思量要去柳阴树下歇凉,被杨志拿着藤条打将来,喝道:“快走!教你早歇!” 众军人看那天时,四下里无半点云彩,其实那热不可当。
杨志催促一行人在山中僻路里行。 看看日色当午,那石头上热了脚疼,走不得。
众军汉道:“这般天气热,兀的不晒杀人!” 杨志喝着军汉道:“快走!赶过前面冈子去,却再理会。” 正行之间,前面迎着那土冈子。
一行十五人奔土冈子来,歇下担仗,十四人都去松林树下睡倒了。 杨志说道:“苦也!这里是甚么去处,你们却在这里歇凉!起来快走!” 众军汉道:“你便利做我七八段也是去不得了!” 杨志拿起藤条,劈头劈脑打去。
打得这个起来,那个睡倒,杨志无可奈何。 只见两个虞候和老都管气喘,也巴到冈子上松树下坐下喘气。
看这杨志打那军健,老都管见了,说道:“提辖!端的热了走不得!休见他罪过!” 杨志道:“都管,你不知。这里是强人出没的去处,地名叫做黄泥冈,闲常太平时节,白日里兀自出来劫人,休道是这般光景。
谁敢在这里停脚!” 两个虞候听杨志说了,便道:“我见你说好几遍了,只管把这话来惊吓人!”老都管道:“权且教他们众人歇一歇,略过日中行,如何?” 杨志道:“你也没分晓了!如何使得?这里下冈子去,兀自有七八里没人家。甚么去处。
敢在此歇凉!” 老都管道:“我自坐一坐了走,你自去赶他众人先走。” 杨志拿着藤条,喝道:“一个不走的吃他二十棍!” 众军汉一齐叫将起来。
数内一个分说道:“提辖,我们挑着百十斤担子,须不比你空手走的。你端的不把人当人!便是留守相公自来监押时,也容我们说一句。
你好不知疼痒!只顾逞辩!” 杨志骂道:“这畜生不怄死俺!只是打便了!” 拿起藤条,劈脸又打去。 老都管喝道:“杨提辖!且住!你听我说。
我在东京太师府里做公时,门下军官见了无千无万,都向着我喏喏连声。不是我口浅,量你是个遭死的军人,。